【咒乙 | 悟】冥婚 19
◆咒术回战乙女，五条悟x你
◆21世纪初，五条家的六眼未能活到成年，葬于附有特殊咒术的五条家陵园。一百余年后，尚未等到新一代六眼的五条家铤而走险，为锁住灵魂的白骨配冥婚，选中了你。
◆看第一章最前面的预警，感谢。
◆前篇见合集。
◆三次元反对一切封建糟粕，二次元纸片人限定故事。
◆
125.
五条悟6岁那年，人如其名学会了“苍”。
他被允许出门去上小学，可我还是被关在那个小院子里不能踏出半步。我不知道五条悟又和五条家单方面谈了些什么，他拒绝了义务教育，专心于咒术的训练。在9岁那年习得了反转术式，进一步开发无下限术式有了更多了花样。作为人类，名为“无量空处”的领域比作为咒灵的梦境领域要厉害得多。
我问他难道一个人能够同时拥有两个领域吗？
他托着下巴回答我，只是肉身上无可挑剔的人类。
然后……
12岁那年，拥有六眼的五条苍做出了震惊咒术界的事。
那天他亲自把我锁在小院子中，又重新布置了这个小院子的结界。归来时已然天黑，少年一身的血污，身上的和服早已看不出缘由的颜色，只有那双蓝眼闪烁着光芒。
恍惚间我仿佛看到了还是灵体的他，相同的身形，散发着死亡的气息——只不过不是他的。
他走到我的面前，满意于我乖乖在这个小院子中等他，不顾衣服上滴滴答答的血水，给了我大大的拥抱。
“今天，是‘悟’的忌日。”少年变声期的音色说出了最恐怖的话语：“都杀掉了……那群烂橘子，‘我’完成了‘我’的复仇，还有迫害你的烂橘子都……”
126.
咒术界震惊，咒术界哑然。
五条苍年仅12岁便拿到了五条家的家主之印，掌管了人数少了一半的御三家之五条。
没人敢反对什么，杀戮的六眼是前所未有的最强。
127.
五条悟托腮笑着，眉宇间与还是灵体时一模一样，送给了我防身用的咒具：“就是这个啊这个！我终于找到了，挖出我的六眼制作的咒具，还挺强的……”
我捧起掌心中两个干瘪的眼珠，也不知道这咒具要怎么用，总之……随身带着能辟邪吧？
“我说，我现在是家主了，有这个权力，你想去哪里？”他叫了我的名字，问出了这样的问题，随即又补充道，“现在想杀我的人也非常多，所以你也不能离开我太远，不能去危险的地方。”
我把脸侧的碎发别到耳朵，抬头看着这一方的天空，从他的身后拥抱他，回答道：“悟在哪里，我就在哪里。”
我多少能感受到自己身体的变化，散发着不像是人类的咒力，过重的阴气让全身发冷。孕育了咒胎的女人肉身，或许也不能算是完全的人类了。
五条悟笑了出来，愉悦又兴奋，转身回抱住了我。身高比我矮一截，现在不是咒灵也不能飘起来，只能老老实实地和地球重力和解。
——“那个、我，青春期，好像……可以了。”
128.
他皱着眉，不知道在吃谁的醋：“什么嘛，果然还是有温度的人类更好吗？”
“你的子宫一直都好暖和……”
“再不努力的话，我就要回到你的肚子里去了哦？”
128.
五条家后院锁着一个疯女人。
据说是五条苍的生母、上代家主的侧室，被苍少爷保护在后院的最爱的“母亲”。
129.
在五条悟17岁那年，我发现他竟然真的长到了一米九以上。
他笑着炫耀自己在梦中的身高是真实的，指责我当年吐槽他的身高。
我笑出声，然后对着镜子感到有些失落。
巨大的年龄差摆在我们面前，与其说是精神年龄已经两百岁的五条悟，倒不如说是身体上风华正茂的他与……已经有了皱纹的我。
我苦恼着自己老去。五条悟似乎读出了我的想法，把我抱在怀里，捧着我的脸，用那双六眼盯着我，认真道：“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，但……这双眼睛，看到人首先看到的是咒力，其次才是外貌。所以我都是凭借看咒力来看这个世界，而非一个人长成什么样子……”
“但是……”我捂脸，多少不愿被他直视自己有了皱纹的面庞。
“真是的，真要这么在意外貌的话……”他顿了下，语气变得轻浮，用着无所谓的语调说出了最可怕的话语，“那就杀掉你好了。”
我眨眼：“欸？”
五条悟的双手，虎口握住了我的脖子，虽然没有用力，但有着强烈的压迫感。
他眯起双眼，把杀人说的像吃饭一样简单：“因为呀，死掉的话，就能一直保持现在的外貌了哦？”
我被那双美丽过分的眼睛蛊惑，竟然开始认真思考这件事的合理性：“悟要……杀掉我吗？”
“嗯，”他点头，“你对五条家和咒术界有很大怨气对吧？所以就能成为咒灵。我再想办法诅咒你，就能让你以咒灵的形态永远保持现在的相貌了，一直陪着我……反正我现在的人类肉身也有寿命，死后还会脱离出来成为咒灵的。”
那个时候，我们两个都是咒灵，永远地在一起。
我承认，我心动了。
我让五条悟赶快杀掉我，能早一天便年轻一天。却没想到他收紧手掌在我窒息的前一秒又颤抖着松开了。
我不理解，他却压抑住什么似的，深深呼吸，撅起嘴装作不开心的伤心样子：“什么嘛，我的冥婚妻子竟然要我做出这么残忍的事，我做不到……再等等吧，反正我又不在乎你变老……”
130.
五条家的那位少爷——或许现在不能叫少爷了——就是多年前骗我订婚的那一位咒术师，趁着五条悟难得独自出门的时候，来我的小院子找我。
不知出于什么原因，或许是他的咒术能力还有所用，五条悟当年留了他的性命。如今他一直作为五条家的咒术师活动。
我不清楚一个人的变化竟然可以如此之大，他愤恨地和我说家主之位本是他的，都是六眼的错。之后还说了无数充满憎恨的话语。五条家的家仆无比惧怕新的六眼，实在看不下去，把他赶了出去。
五条悟晚上回来时，我正坐在院子中插花。现在他的眼线多得很，自然也清楚白天发生了什么。
他凑过来帮我揉肩膀，随口问道：“那家伙白天来找你了？”
“是，来过了。”我如实回答。
啧了一声，五条悟揉着我肩膀的力度稍稍增大：“反正肯定又是说我的坏话……说我是坏咒灵之类的？”
我回想了白日时那人疯狂的模样，他怨恨都是六眼抢走了他的家主之位、杀害了他的父母和长辈，失去了他曾向我道歉时眼中的光芒。还有——
——“那家伙是诅咒！咒灵只会欺骗人类、吞噬人类的咒力，为达目的不择手段！！你被那家伙骗了啊！快醒醒，他哄骗你不过是为了利用你，利用你降生于世，只有你才能让那个诅咒离开墓室，转生为人类！他夺舍的是你真正的孩子……他只想对他憎恨的咒术界进行邪恶的复仇！！你是被他利用的……！诅咒怎么可能有感情？！一切都是你自己臆想出来的！！他早晚也会亲手杀掉你！！”
我对五条悟从不说谎，缓缓开口：“他还说……你骗我，利用我出生复仇什么的……”
五条悟古怪地看向我，捏起我的脸与他对视：“你该不会……信了吧？”
“怎么可能？”我笑了出来，“他还说你早晚也会亲手杀了我……”
我的后半句卡在这里。
五条悟的苍瞳中映出我的面容。
“悟……我们说好的，在我变老前一定要杀掉我把我变成咒灵，这样我就能以年轻的样子和你永远地在一起了，对吧？”我小心地确认。
“当然！”他睁大眼睛，立即回答，“我们不是早就约定好了吗？要永远、一起活下去……”
太好了，那我就安心了。我紧紧握着他的手，笑着亲吻他。
【END】